他突然想起封容醉的警告,心下一紧,手握住了朔月剑的剑柄......
“师父,”佘非忍的声音,低低地,“你睡了么?”
“睡了!”
宣六遥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没好气。
被子一掀,佘非忍钻了进来:“跟你说说话。这些年可想师父了。”
“想我不知道回来?是不是你拦着胡不宜不让她回来?”
“师父冤死我了,我几乎日日劝她回来,她偏不肯,我能有什么法子。”
“我这里是火坑还是狼窝,她不肯回来?”
“是真的,不信你问师妹。”佘非忍恨不得扪天扪地,“在外边苦死了,除了傻师妹,谁愿意多呆啊。”
“怎么苦了?”宣六遥认真地问。
佘非忍沉默了一会:“师妹不让说。”
“师父让说呢?你听师妹还是师父的?”
“师父难道没有找过我们吗?你若想找,自然是能找到我们,怎会不知我们过的什么日子?”佘非忍把自己说生气了,忘了自己干嘛来了,起身就走,“算了。是我傻,不是师妹傻。”
可是这三年半里,自己消沉了将近一年,桂无苔死后,更加消沉了大半年,又有两年是在西北边境,也打算将他们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