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好笑,喝道:“谁是你阿嫂!”举起剑便向钱有道刺去,钱有道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竟是定胜军的服色,心下大惑,连忙狼狈不堪地转身逃开。
喧闹了这么一整夜,待得第二日天明时分,洛阳城中便得了消息。李嶷趁夜袭击定胜军大营,大获全胜,定胜军被火烧连营,折损甚多,被迫撤往洛水上游数十里,才重新扎营。而李嶷本人在袭营时身负有伤,幸而伤势并不算严重。既然镇西军袭营,当然是与定胜军彻底撕破脸了。
待得下午时,李嶷遣裴源进了洛阳去面见符元儿,言道:“符公所托,幸不相负。”
那符元儿倒也干脆,立时便道给他三日,三日内他一定把粮草凑齐了给镇西军送去。裴源也不相疑,拱了拱手便打马回营。
李嶷腿上只是浅浅的伤到皮肉,但包扎得甚是吓人,里三层外三层,乍一看去,好似受了什么骇人的重伤一般,连十里八乡的外伤大夫都被征召来了。但李嶷也不用他们看伤势,只将他们扣在营中,不让他们回去,放出去的风声却是遮遮掩掩,叫人疑心他伤势十分严重。
话说符元儿自在洛阳城中调配粮草准备给镇西军送去,却有一人径直闯进堂上来,斥道:“符元儿,你既为洛阳刺史,为何便要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