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还做了那么久?”
“要不都说他运气好呢,年轻的时候有祖荫,高官厚禄。到后头德不配位,中书省的几位大人也看在宁大人的份上多忍了他两年。”
众人恍然点头,心里不太看得上这等做派,但大过年的,宁大人还在那儿坐着呢,众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原以为他是来吃年宴的,方叔康还往旁边让了让,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
谁料宁肃远见宁朝阳没有反应,火气更盛,开口就道:“在座各位多是清流大家,今日便不如来给我评评理,这当女儿的不养父亲、怠慢尊长、忤逆不驯,此种行径,可堪做代掌的首辅?”
“老宁大人。”秦长舒沉声道,“您这样的话在御前已经念叨过很多遍了,圣人都不觉得朝阳有错,我等又能评什么理?”
“是啊,家事拿出来说一回也就够了,回回都说,旁人听着也烦腻。”华年扯了扯嘴角。
宁肃远摆手:“我不跟你们这些凤翎阁的人说,我跟庞大人叶大人说,他们才是明事理的。”
说罢,扭头就转向左侧的宴桌。
气氛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庞佑起身与他拱手,无奈地道:“老宁大人,我不觉得宁大人有什么过错。”
宁肃远错愕地停下了脚步:“什么?”
“按照大盛律法,子女赡养父母,每月给银需是自己俸禄的三成。”庞佑道,“据我所知,宁大人给您的是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