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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道德学究和杂货小贩说过,我敬重无私的人,并且加以褒奖:但是,并不是因为他无私,而是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开销而利用别人。行了!问题在于他是谁,而那个人又是谁。譬如,在一个注定要发号施令和已有成就的人那里,说不定自我否定和谦让并不是美德,而是对美德的滥用:因为,我看是如此。任何无私的道德,都要无条件地付出,并且面向每个人,它不只是对审美犯罪:因为,这道德就是一种对不履行罪恶的煽动,更是一种在人人友善的假面具下进行的蛊惑和引诱——正是对较高等人、罕有之人、特权之人的引诱和伤害。人们必须强制道德论者立即在等级制面前低头,人们必须把他们的专擅赋予他们的良心——直至他们最终彼此明白,“对一个人是合理的,对另一个人也是适用的”说法,是不道德的——。如此说来,他无愧为我的道德学究和笨伯[33]:因为,在他劝告道德论者要有道德时,受到了人们的嘲笑,是吗?但是,人们不应拥有太多的权利,如果人们不想把笑话人者拉到自己一边的话;一小撮无理,甚至属于善良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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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凡是宣扬同情的地方就会清楚地听到,现在不再有任何别的宗教在宣教了,但愿心理学家洗耳恭听:因为,通过一切虚荣,经过一切嘈杂之声过后,他对这群布道者(以及一切布道者们)来说是太古怪了,他肯定会听到一个沙哑的。呻吟的、真正的自我蔑视的高音。这蔑视,属于使欧洲变得黯淡无光和令人憎恶,如今已生长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的第一象征,已经在伽里阿尼致住在巴黎的德·埃皮纳夫人[34]的一封深思熟虑的信中作了文献式的表述):如果这蔑视不是其原因的话!“现代观念”之人,这高傲的猢狲,自满自足、无法无天:因为,这是肯定无疑的。他在受苦:因为,他想虚荣,因为他只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