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士发烧时,我们已经听说一个非常严酷的现实:曾在国际著名杂志《科学》上发表埃博拉论文的六名署名作者,其中有五人因感染埃博拉而死亡,其中不乏塞拉利昂的首席医生。在我们已经到达塞拉利昂后那位被指派给我们检测队送标本的司机也因感染‘埃博拉’而死亡,还有作为塞拉利昂卫生部与我们医疗队联络员的蒂莫西也因感染‘埃博拉’而死亡……如此严重的情况,我们不能不高度警惕高院士发烧的病情,但我相信我们中国医生有办法、有能力让自己的队友挺过来!”柏长青的这个有办法、有能力让自己的队友“挺”过来的“挺”字很有力量。
队长钱军曾经这样评价柏长青的这个“挺”字:它代表了中国医生、中国军人的坚强自信和信仰,以及不惧任何困难的意志。
“当然,任何疾病和病毒侵袭时,患者自身的抵御能力最关键。”柏长青这样说是有道理的。
面对埃博拉病毒,专门从事病毒研究的高福院士这回遇上了自己如何战胜“病毒”的要命课题了——
现在他在隔离室。
所谓的隔离室,其实就是平时医疗队员们自己居住的“蜗居”临时改造而成的。“疑似者”被告知,在隔离期间不允许擅自走出这十几平方米的“蜗居”,吃喝拉撒都要有人负责……独立与自由惯了的院士很不习惯,但必须遵守。这也是他在出国前就给援助西非抗击埃博拉医疗队制订的预防措施之一。教人与自我管理,尽管同样的内容,但体会绝不一样。高福这才感觉自己当时制订的每一项预防措施是那么“不近人情”。想到这,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