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洛湘霜努力回想,“是我身边的丫头,春柳,段红云被我用砚台砸倒后,血快速流出,是春柳上前探她鼻息,说段红云没有气息,死了,在当场所有人都吓傻,纷纷坠坐在地上。”
活人要呼气吸气,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用手指凑近鼻子,有无气息便可肯定死活。
“后来呢?”
“后来,令哥儿害怕,哭闹不止,我抱他出来,而孙智追出来,揪住我不放,大骂我是杀人凶手,不肯让我离开,我和他一直对持到官府官差到来。”
“令哥儿在场?他怎么会在场?”
案发时,已是夜深,按时辰,小孩子的令哥儿早睡才对。
像十五,早早就睡了。
熬不住眼困。
“当晚令哥儿积食,瑟娘抱他在院子里散步,他听到我和孙智吵架声,要来。官差来了,也证明,段红云真的死了,被砚台砸死。我成为杀人犯,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法否认。”
所以,她成为死刑犯,等待被砍。
“你怎么知道孙智与段红云在书房幽会?”孙智、段红云在洛湘霜眼皮底下幽会二年,洛湘霜一直不知情,可见他们有多谨慎。
“是令哥儿常用的背壶落在书房,临睡前,我突然记得这事,就想去书房回背壶,以便明早灌牛乳给令哥儿背上。”
“牛乳一直都是灌在背壶里给令哥儿吗?”
“是。令哥儿长得瘦弱,大夫说,每天早起喝牛乳,有益于他成长。令哥儿不喜牛乳,为了让他喝,买只小巧背壶,灌上牛乳让他背上,以便时不时喝上一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