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权衡再三,抱了抱拳:“打扰了,何小姐。”
他知道的江湖典故比我更多,自然也听说过女魔头何寄裳的大名,与其为了借宿生事,不如干干净净地退出去省心。
梁威显得很狼狈,毕竟是他第一个提出要进寨子里来的。
我向木楼顶上望了望,希望能再次发现那个看书的男人,但窗户已经融在暮色里,什么都看不到。
大队人马陆续后退,何寄裳忽然盯着我的脸大声问:“小朋友,你在看什么?难道我的木楼顶上藏着你感兴趣的什么东西?”
我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点点头:“对。”
“是什么?”何寄裳手里的油灯又是一晃,似乎情绪起了波澜。
我摇头,随飞鹰一起后撤。五毒教的历史纵贯唐宋直到今天,入教的每一个人都整日跟毒蛇虫蚁打交道,浑身带毒,思想意识也起了非常复杂的变化,我并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说清楚再走——”何寄裳身子一晃,飞掠到我面前。
“喀啦、喀啦”两声,飞鹰与梁威的手枪同时顶住了她的脖颈,食指压在扳机上,随时都可以悍然发射,把她的脖子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