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见解,他高傲地写道,是和欧洲一切对于莎士比亚底见解不同的。”
在他对于谎言底纠缠中,他到处感觉到有谎言;而一种愈是普遍地流行的思念,他愈要加以攻击;他不相信,他猜疑,如他说起莎士比亚底光荣的时候,说:“这是人类永远会感受的一种传染病式的影响。中世纪底十字军,相信妖术,追求方士炼丹之术都是的。人类只有在摆脱之后才能看到他们感染影响时的疯狂。因了报纸底发达,这些传染病更为猖獗。”——他还把“特莱斐事件”(Affaire Dreyfus)作为这种传染病底最近的例子。他,这一切不公平底仇敌,一切被压迫者底防卫者,他讲起这大事件时竟带着一种轻蔑的淡漠之情。这个显明的例子,可以证明,他矫枉过正的态度把他对于谎言的痛恨与指斥“精神传染病”的本能,一直推到何等极端的地步。他自己亦知道,可无法克制。人类道德底背面,不可思议的盲目,使这个洞察心魂的明眼人,这个热情的唤引者,把《李尔王》当作“拙劣的作品”。把高傲的高特丽亚(Cordelia——李尔王底女儿,一个模范的孝女——译者注)当作“毫无个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