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近子时,码头上的灯笼却彻夜大亮着,江边泊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商船。
码头上依旧人往喧嚣,熙攘繁忙,来来往往的搬运工人顾自的忙着。
在这凄风寒夜里。
有人把酒言欢,左拥右抱,一掷千金。
也有人摧眉折腰,忍饥挨寒,仅为家中妻儿老母一日两餐。
天下何处无月明,何处明月不照人。
富丽与荒凉,同在这月下。
而野狗宠猫,何时方能共沐清光。
此番景象,无疑不印证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此时码头岸边一处临河别院内,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正站在别院眺台上眺望着远下方纷繁忙碌的东门码头。
只见他衣着锦衣刺绣长袍,头戴礼帽,腰间一把精致龙纹佩刀,帽檐下的那双眼睛仿若无人一般静静的注视着那帮码头搬运工。
而此刻,院外正有一名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向这处别院大门走来。
中年男子先是沿着无人街角走了一段,转而进了一条窄巷,走过转角,来到巷尾的一座别院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