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十二关是这片苍茫土地上的死亡之关,曾经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越过这些天堑的只有商人。
商人天生趋利,骨子里对财富的向往趋势着他们去探索未知的财富。
朱自修也不例外,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若不是为了某些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这种难以出行的天气他也不愿离开庆元县。
这样想着,朱自修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角的泪。
“还有多久能到家?”
“这会已经到生死崖了,估计明天此时就能抵达县码头。”
头戴斗笠的黑衣男人站在他身后冷静道,狂乱的大风似乎都不能吹动他。
朱自修突然对他此时此刻的想法有些好奇,“你真的要跟我去庆元县?”
黑衣男人身体僵硬片刻,鼻尖萦绕的是潮湿冰冷的江风,这股风他感受了十多年,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血脉里,无论他逃到哪里都不可能忘却。
“戚风受您所助逃离苦海,当时的誓言永远不会发生改变。”
男人的坚定让朱自修有些自讨没趣,他摸摸有些发痒的鼻子,没忍住打个喷嚏。没过一会就有人搬来屏风和躺椅,在甲板上搭建一个温暖的小窝。
“罢了,不回去更好,待在我身边你才能看到更广大的天空。”朱自修伸长了腿放在茶几上,价值千金的白象茶被他踢翻在地,他放空思绪,回想起自己这将近半年的行程,竟有种不知是梦中客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