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要送。”鸾夙点头。
聂沛涵未再多言,负手离开了别院。
大约是受聂沛涵这番话所累,鸾夙这一月里刻意压制的某些情绪,此刻又一一跳了出来,直教她彻夜辗转反侧。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从前在闻香苑时,她也曾有过一次,便是臣暄刻意亲近拂疏的那几日。
鸾夙自嘲地想,原来自己竟如此水性杨花,前后不过大半年光景,便能先后为两个男人伤怀至此。难道是在青楼里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将那种朝秦暮楚的恶习学了来?
如此一想,鸾夙大感郁闷,待翌日清晨送走了屈方,更觉心中烦扰无处抒发,便对一并前来相送的岑江道:“岑侍卫先回府吧,我想在城里走走。”
岑江向来不苟言笑,只对聂沛涵一人唯命是从。鸾夙此话一出,毫不意外听到他的否定:“还请姑娘回府。”他回得生硬至极,没有半分委婉。
鸾夙憋了一晚的恼火终于寻到去处,“噌”地蹿了上来,对他冷笑道:“我可不是在请岑侍卫示下,只是礼节上知会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