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大刚似乎并没有想这么多,察觉到杜梨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立刻微微用力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声音淡淡地道:“头发不擦干就睡觉容易着凉,你看你的,别管我就行。”
别管你?!说得倒轻松,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边上,叫我怎么不管啊!
杜梨在心里腹诽着,嘴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和胡大刚相处这么久,她也知道对方说一不二的个性,就算她再推脱,对方也不见得会同意。
因为心有旁骛,余下的菜谱杜梨也不怎么看得下去,只觉得胡大刚的手又宽又大,时不时隔着布巾从她发上捋过。
虽然胡大刚人看起来粗鲁,但帮杜梨擦头发的力道却又轻柔又细致,拇指偶尔不经意刮过她的后颈,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刮刺感。
杜梨身体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初时还能坚持,后来便有有些昏昏欲睡了,到最后连怎么上的床都有些记不清。
翌日正是元宵,杜梨在胡大刚起床的响动中醒来,睁开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赶紧起来就着油灯把早饭做好,吃完便和胡大刚一起出了门。
这回到县城,他们按惯例给姓李那家人送了十几斤两野猪肉。不想因为过节的缘故,对方又多要了十几斤。
杜梨心中当然高兴,收了银钱便让胡大刚带着剩下的野味去了集市,自己则到街上去看哪些地方有铺面可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