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璋抿了下嘴,掩去差点溢出来的笑意:“早不早你不知道吗?”
廖祈恩的脸不期然红了,她觉得这对话多少有些旖旎,便闭了嘴,默默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黎序璋收了逗她的念头:“昨晚叨扰了。”
廖祈恩不由得笑道:“你在你的房子里,睡在你的沙发上,怎么算叨扰?”
黎序璋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悠悠地抬眼看她:“廖祈恩,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嗯?”
他又低下头去夹盘中的煎蛋,沉声说:“万一我是禽兽,你打算怎么办?”
对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我知道你不是。”
“难说。”他站起来,在漫长的沉默中将餐盘端走洗净,这行为是漫长独居生活的印记。稍后他擦着手从餐桌前经过的时候,状似随意地瞥了一眼啃面包的廖祈恩:“锅里有煎蛋。”
廖祈恩受宠若惊:“给我的吗?”
“不然呢?”黎序璋没有回头,“你先吃,吃完我和你说工作的事。”他推门去阳台,外头日光和煦,是个晴暖的冬日,自然也有些风,一吹便有凉意袭来,但目之所及是南湖的粼粼波光,所有纷杂的情绪都像随着层层水波漾开来,以至于最终,余下的心绪竟仿若湖底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