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这些事皆充耳不闻。
回纥使臣笑了笑。看来再过不久,太子的人选将会有所更换了。
皇帝收下了回纥及其他周边小国送来的朝贡,这些物资的一部分将会换成银钱粮米送到雪灾严重的地方,足以撑过这个冬日。
解决了燃眉之急,皇帝心情不错,散了宴后,由沈黄门伴着在后花园内散步醒酒。
“陛下,夜里凉容易感染风寒,这新年元至可不能坏了身子,还是挑个地方去歇下吧。”沈黄门劝道。
皇帝遥遥望了望远处的宫檐,眯眼问:“太子今日情绪不高,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悔过了,长闵,你说朕对他的惩罚是不是有些重了?”
沈黄门知道皇帝想听什么回答,沈黄门也顺着他的话道:“陛下是天子,天子的惩罚只会让人心生敬畏,从而恪守本分、难以生出非分之想——陛下此举是警示告诫,太子殿下必然会明白这一点。”
筹划这样的事,明眼人看都心知肚明他的野心,可若是皇帝判他谋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偏皇帝就这么晾着他,即便是太医署的人集体暗自报复、朝臣对太子敬而远之、不让他见赵皇后——这些变相的处罚,对他来说比废黜或是打入天牢还要难堪。
“你说的不错。”皇帝背着手往那宫檐处走过去,长叹一口气道:“他终归是朕的长子, 当年朕与皇后也算是相敬如宾,他又是朕的头一个孩子,如何不能当心肝疼?虽说后来有了老三,可都是朕的儿子,再公正的父母也做不到完全不偏心,朕已经是很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