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有水渍,她撇着嘴低下头,往他脸上甩了甩:“你自己听话不认真,一天就想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了,还怪我?你怪得着吗?”
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莫名的取悦了他,连带着她的蛮不讲理都可爱了起来。随即,他就听到她在那儿嘟囔:“……再说,我那不也是一时嘴快,当时忘了还有正事没办呢么……你以为家都回不了就要去南境,我很开心吗?爹爹的伤不知道好没好,还有崇王府的事……不清不楚的,我看着你这张脸就憋气,恨不得锤死我自己好吗!”
她当真是越说就越憋气,声音从小到大,过渡的很是自然。
闻玄安静的望着她,任她胡言乱语,漫天的宠溺最终化作一抹深深的无奈,心底是百感涌动,出口却唯有一声清浅的叹息:“唉……”
谢冉自己皱了下眉,抬手却是去抚他的眉间,收手时心思一动,白净冰凉的手指便在他挂了滴水珠的长睫上一撩,继而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心头就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