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涧秋仍旧悲哀地没有说。一个年龄小些的学生急急接上说,
“有什么兴味呢,讲这种话?书本教不完怎样办?他以后若再在讲台上讲恋爱,我和几个朋友一定要起来驱逐他!”
萧微笑地向他看一眼,那位小学生却态度激昂地,红着脸。
可是另一个学生却又向萧笑嘻嘻地问,
“萧先生,你为什么不和女陶先生结婚呢?”
萧淡淡地骂,
“你们不要说这种话罢!这是你们所不懂得的。”
而那个学生还说,
“女陶先生是我们一镇的王后,萧先生假如和她结了婚,萧先生就变做我们一镇的皇帝了。”
萧涧秋说,
“我不想做皇帝,我只愿做一个永远的真正的平民。”
而那个学生又说,
“但女陶先生是爱萧先生的。”
这时陶慕侃却不及提防的推进门来,学生底嘈杂声音立刻静止下去。陶慕侃俨然校长模样地说,
“什么女陶先生男陶先生。那个叫你们这样说法的?”
可是学生们却一个个微笑地溜出房外去了。
陶慕侃目送学生们去了以后,他就坐在萧涧秋底桌子的对面,说,
“萧,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昨天钱正兴向我说,又说你决计要同那位寡妇结婚?”
萧涧秋站了起来,似乎要走开的样子,说,
“老友,不要说这种事情罢。我们何必要将空气弄得酸苦呢?”
陶慕侃灰心地,
“我却被你和我底妹妹弄昏了。”
“并不是我,老友,假如你愿意,我此后决计专心为学校谋福利。我没有别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