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挺精彩,我听着直想打瞌睡。”
“问题的关键在于,要不是玛丝洛娃找他们商量,那两个仆人也不会知道房间里藏有现金。”那个脸型像犹太人的商店掌柜说。
“您的意见是,钱是她偷的?”一个陪审员说。
“我怎么也不相信,”好心肠的商人叫起来,“肯定是那个红眼睛的女骗子包奇科娃见财起意,盗取钱时将商人杀死。”
“全是一路货,都喝得醉醺醺的。”上校说。
“可她说从没踏进那个房间。”
“你太相信她了。我可一辈子也不会相信这个贱婆娘。”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和弄清案情关系不大。”犹太掌柜说。
“钥匙在她手里。”
“在她手里又怎么样?”商人反驳说。
“那么戒指呢?”
“她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吗?”商人又叫了起来,“那个大个子老板脾气暴躁,又喝醉了酒,稍不如意,就痛打了她一顿。真够她受的,可后来呢,据我们所知道的,他又感到懊悔,怜悯她,就说:给你这个戒指吧,别哭了。要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刚才听了验尸报告,我想,他有二俄尺十二俄寸的个头,八普特[1]的体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