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的笑声中,童老师开始插话了:“那篇文章啊,我故意用了《任洪渊论》,然后呢,接着就见到了校长。校长看了学报上的那个目录(他还没看文章),就问我:‘这个任洪渊是唐代的诗人呢还是宋代的诗人?’我说:‘既不是唐代的诗人也不是宋代的诗人,就在你身边,是你属下。但他现在还是一个讲师,连副教授也不给,这是怎么回事呀?’他马上说:‘是这样吗?有这回事吗?’当时的校长是谁呢?就是现在的著名院士王梓坤。王梓坤听了我的话后说:‘好,这个事情我来办!’最后就给了任洪渊一个副教授的名额。我这篇文章最精彩的地方就是给任洪渊要了一个副教授的名额。”
欢笑声四起,掌声雷动。
《任洪渊论》刊发于《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5期,而那个时候的童老师已在担任研究生院副院长一职,他应该是可以跟校长说上话的。但为什么他会力挺任洪渊?二位老师可有特殊交情?为此我曾问过巨才老师,他的回答很干脆:“没有!童老师就是爱才,所以他才会热心举荐。”而数学家王梓坤虽只当过一届校长,却在北师大有口皆碑,他开明、谦逊、民主,敢做敢当。“学者王梓坤从无奴颜媚骨,不管面对领导、老师,还是职工,他都持同样的平等态度。”(4)这是王梓坤传记作品中的说法。现在想来,也正是那种天时地利人和,才成就了任洪渊的上职称佳话,那也是20世纪80年代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