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墓园周围香烛店挺多,沈放没花多少工夫就买好了。他顺着之前凌君则告诉他的号码一路找过去,很快远远见到了凌君则,但凌娅的墓前却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应该也有六十多了,眉宇间一道深深的刻痕,是十分威严的长相。没来由地,沈放觉得他与凌君则一老一少站在一起的画面,竟有种莫名的相似感。
心中一动,他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沈放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在原地等了会儿。他看到男人与凌君则说了几句话,随后对着凌娅的墓碑鞠了三个躬,接着又和凌君则说了什么,这才戴上墨镜往墓园出口走去。
沈放见他离开便走上前去,凌君则刚才其实已经看到他了,没等他问就自己说了出来。
“刚刚那个就是骗了我妈的男人。”他甚至连“父亲”这个词都不愿意用。
沈放将蜡烛点燃插好,说:“我猜到了。”
“我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他不配。”凌君则对着墓碑上凌娅的照片又说了遍,“他怎么配。”
沈放知道他有多恨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劝他。
凌君则抽出三支香用烛火点燃,之后朝凌娅的墓碑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