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泡在药水罐子里都泡不出这么浓的味吧。
都已经这样了,还在跟她犟嘴,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全身上下嘴最硬。
许之意耷拉着脑袋又叹了口气,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去医院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结束这个奇怪的循环,回到正常的生活里,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林鹤年这样拧巴的人有交集。
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不说,还要看他的脸色猜心情。
“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报警处理,你就在家躺着等伤口自己愈合,等他们下一次再打你打得更重吗!”许之意只觉得被他气得嗓子都疼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气人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气。”
在听见“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林鹤年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不少,可一想到许之意可能会因为和自己交朋友而受到伤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楼下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随后高跟鞋踩得楼梯噔噔作响,如果被别人看到了,又免不了一堆麻烦,好在脚步声在三楼的位置戛然而止,紧接着“嘭”的一声,门被用力地带上了,连带着楼道摇摇欲坠的窗都跟着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