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啊,比武就得分出个胜负,咱们赢在明处,没什么好顾虑的。”
“只怕镇国公不会这么想。”
溥伦沉吟道:“三叔这人的脾性我还吃得透,虽说面上狂傲了些,但肚子里还撑得起船。他这人也最爱才,不瞒你,刚才他还向我透露出要请二位去他府上授拳,被我一口拒绝了。”
“那就好,一切还要仰仗贝子您去周全。”
“老先生您太客气了,”溥伦笑道,“您二位是我请来的贵客,再说,我还想拜于先生门下,学这太极功夫,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千万别见外。”当下吩咐承禄,马上摆起香案,他要正儿八经地向杨慕侠行拜师大礼。
很快,贝子府便洋溢出喜庆的气氛,家人们忙活着摆弄香烛桌案,祭品酒水,人人换上干净衣衫,昆山几个侍卫更是忙得团团转,缠着承禄去跟溥伦商量,他们也想趁这当口,一起拜入杨云鹏门下。
最终,杨慕侠应承下来,于是皆大欢喜。中午在府上摆开酒宴,宾主开怀畅饮,唯有老头子只应景喝了两杯,便借口不胜酒力,回屋休憩去了。
他盘腿在床上打坐,无奈一直无法入定,因那脑海里像煮开了锅,浮想联翩,竟是不能自己。十年前,为了专心修炼《授密歌》,他离京归隐,武功确实大有长进。可十年后,为了子孙的前途,他不得不再次回京,寄身于皇族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