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袁思思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真的出了事情。
8.
“你有没有想过生活的意义?”
“有,有啊。”
“每天去同样的地方上班,做差不多的事,说差不多的话,见差不多的人,过完差不多的一天。第二天继续,就像一个推石头上山的人,周而复始,永远没有尽头。”
“这些话都是许老板跟你讲的吧?”
“你怎么知道?”
“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很想脱口而出骂袁思思,但还是忍住了。看她那副模仿的口气与神态,我突然有些想笑。她大概是被许老板说这话时的觉悟与反叛所震慑住了,便想依葫芦画瓢。但在袁思思看来,她挺喜欢差不多的人生。
“有人想花2000 万买我们公司。”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像个饥饿的人面对着整桌满汉全席,不知从何处下筷。花了一分钟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地说:
“苟富贵,勿相忘。”
“你怎么跟他一样,说话我都听不太懂。”
“这不重要,什么时候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