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麦走到阳台上,收回衣服,轻轻拍打了几下,“很适合表白。”
踏上“东西线”的那一刻,季海滨就想起不久前那个夏雨淅沥的傍晚,这条铁轨将他带往另一端的乔麦。
作为东京都圈内与中目黑、下北泽齐名的宜居胜地,“吉祥寺”从名字开始就充满着令人向往的亲和力,和山手线内拥挤忙碌局促且桀骜不驯的节奏不同,这里的人们洋溢着更高频率的笑脸。
季海滨一出站就连拍了几张相片发给乔麦,在和马费、杜安宁坐上52路巴士继续前往武藏野的时候收到回信,乔麦问他为什么去吉祥寺。季海滨看着坐在前排一脸凝重的马费,说陪朋友来拜访故人。
巴士绕过郁郁葱葱的公园,马费带头在武藏野高校前站下车,看着眼前湘北高中的原型,他清楚地记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情形。
大学即将毕业的初夏,和那些力图在日本求职的留学生不同,马费完成论文答辩后就无所事事,加之刚被动结束一段长达两年的恋情,他急需在归国前完成自我救赎,于是洋子进入了狩猎圈,接着在两个礼拜内沦陷,趁父母去九州的机会将马费带回了家。度过那晚后的第四天,马费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东京,直到洋子问起,才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反问对方,毕业前的恋情难道不就是为了爽一爽,然后为一个时代画上句号吗?洋子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当马费听到对面终于传来电话挂断的“嘟—— 嘟—— ”声后彻底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