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头儿愣了好一阵,才飞冲上去,一脚将祭司踢开,使劲地拍打起满是按钮的桌面。可嗡鸣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祭司倒在地上疯狂地大笑,鲜血从她咧开的嘴里喷出。她吼道:“我就是把它炸成灰,也不会留给你们罪人!别自以为是了,男人!若不是我没来得及打开防御,你们在庙前就会被轰成渣子。”
看着近乎疯狂的祭司,我诧异于自己竟能如此镇静。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从心底涌起,好像上涨的潮水般不断地冲刷着身体。它从祭司散乱的发辫间渗出,随着鲜血四处流淌,经过细碎的玻璃和斑驳的划痕后被不断放大,直到与红光融为一体,将我淹没。这是一种快感,让我恨不得舞动四肢,痛快地宣泄。我快步向祭司,一把便将她拎起。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脆弱,甚至还比不过初生的老鼠,似乎稍一用力便能被捏得粉碎。她惊恐的眼神和无力的挣扎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之前所拥有的神力。
“我不想伤害你。”我说。但这话对着祭司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似乎犯下了极大的罪孽。强忍着不适感和剧烈的心跳,我尽可能地让声音清晰。“我只想要个孩子。”
或许我的要求过于简单,祭司不再反抗,身子也软了下来,那张溅满鲜血的脸在红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怪异。她开始哭泣,续而又呵呵地傻笑。“这不可能。”她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还听不明白吗?白痴!你只是个被阉割的男人,永远也不可能生出孩子!这世上只有女人,纯洁的女人,才能抚育生命!”